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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2月30日

招呼──沿台南二仁溪畔滑行

招呼──沿台南二仁溪畔滑行

我對我爸騎車有時逢人就點頭、開車則輕按喇叭的行為感到好奇。你真的都認識喔?我問我爸。他總能說出他們是誰,以及和我們是什麼關係。雖然我也總是記不起來。






我也好奇「點頭」這種打招呼的方式,是不是鄉下才比較會出現?於是,這幾個月的步行,我偷偷做了一些實驗。我在鄉下穿街走巷時,我會刻意找些陌生人來「點頭」。有趣的是,上了年紀的阿伯或阿桑很容易就有善意回應,也跟我點點頭。接著我就會不自覺地露出「得逞了」的微笑。有些看我笑了也會跟著笑,另一些則會更好奇的看著我。但越熱鬧的地方、越年輕的人,則越不容易「得逞」,我也就越不想試了。

除了「點頭」外,我不認為「開車」能獲得什麼善意的回應。今天我卻得到一種新的體驗。其實,只要「慢」跟「讓」而已。(但在台北,我才不會「讓」跟「慢」。「零秒起步」是基本的,不做等著被叭。)我開在台南郊區的產業道路上,遇到窄橋窄路一律讓來車先過,當他們的車近身時,他們會主動招個手,或閃個燈,或輕按兩聲喇叭,屢試不爽。



這些跟點頭打聲招呼都是一樣意思的。我沿著二仁溪邊堤防滑行時這樣想。在那麼一瞬間,我就和他們建立起一種親切的關係,那種「親切」是會稍稍搔到你會微笑的癢處的那種。縱使這種關係一建立便會隨即消逝、縱使我和他們是不同政治立場、不同情感認同、不同民間信仰的兩個世界的人。

需要打招呼嗎?我也不知道。但得逞的感覺真好。



最後,我來到了二仁溪出海口。